雨幕故事

「但如果你现在换个思路。」王老师话锋一转，手指轻轻点着桌面。阳光透过窗户，

照在王老师诚恳的脸上，像是给了我天大的恩赐。

「学校可以把唯一的省级优秀学生名额给你。这荣誉，对你以后考研，出国，都是金字招牌。

怎么样？」我抬起眼，看着他。阳光照在他油光满面的脸上，镜片反着光，

我看不清他的眼睛。但我知道，那后面全是把我当傻子的得意。前世，

我就是被他这套为你好，为集体的鬼话骗了，真以为自己是顾全大局，签了那份卖身契。

结果呢？省优干屁用没有，周峰踩着我的名额上了清华，王建国顺利高升。而我，

只能去个三流大学，蹉跎半生。去你妈的为我好！去你妈的集体荣誉！血液在血管里奔涌，

烧得我浑身发烫。但奇怪的是，我脑子里却异常冷静。十几年机关生涯，别的没学会，

就学会了怎么跟这种笑面虎打交道。我不能掀桌子，不能骂娘。那样正中他下怀，

他会立刻给我扣上目无尊长，思想有问题的帽子。我看着他，看了足足有三秒，

一脸无知的表情。「王老师。」我的声音很平静。「用我一个去清华的可能，

去换周峰一个清华的确保，去换您一个副校长的稳妥，还有班级百分之百的一本升学率。」

我清晰地看到，他脸上的假笑瞬间僵住，瞳孔猛地一缩。我微微歪头，像是真的在好奇，

轻声问。「这交易，我的筹码……是不是太轻了？你这奖金，能分我多少？」办公室里，

死一样的寂静。有点尴尬。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篮球拍地的声音，咚咚咚，

像敲在我心口的战鼓。王建国那张脸，从错愕，到震惊，最后沉了下来。

02办公室的门在身后关上。我没有立刻离开，而是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，

听着里面传来茶杯重重放回桌面的声音。王建国需要时间消化我刚才的话，评估风险，

他要想到这样做的后果。这很好。回到教室时，下午第一节课已经开始了。我坐回座位，

摊开课本，像往常一样。但我的大脑在清晰地将刚才的对话逐字复盘，

确认 M...